文章来源:橄榄古典音乐
正如小说中的 武林高手 一样
许多演奏家在漫长的演绎生涯中
会选择 闭关修炼 一段时间
然后以更加完美的面貌重返舞台
下面这5位就是其中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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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霍洛维茨
多次退隐,每次重回舞台都极为轰动
被誉为“浪漫主义最后的钢琴巨人”的霍洛维茨,毫无疑问是上个世纪最有影响力的钢琴泰斗。在他漫长而辉煌的演奏生涯中,曾分别于1936年、1953年、1970年三次长时间退隐舞台,尤其是第二次退隐长达12年之久,当他于1965年在卡内基音乐大厅举行演出时,整个国际乐坛都为之轰动!
事实上他的每一次复出,都是音乐界都头等大事,人们为了抢购他的演出票可以在大街上彻夜排队,他那震撼的演奏总是能博得全场海啸般的掌声。人们也惊异地发现,霍洛维茨每一次重出江湖,都与之前大不一样。从年轻时刚烈威猛的技术狂人,到浪漫诗意的钢琴巨匠,再到饱含沉思的睿智老者,退隐时光给他带来了更多深刻的沉淀,和对音乐更深邃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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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波里尼
巅峰时刻闭关修炼,再次登台已入化境
波里尼可以说是一位完美的、全能型的钢琴大师,他的演奏技术极为高超,在理性与感性有着极为协调的控制力。他的演奏范围极广:从巴赫、斯卡拉蒂到贝多芬、莫扎特,从他最擅长的肖邦、舒曼,到大量现代、后现代作品,他弹什么都毫无瑕疵。1960年的肖邦国际钢琴大赛上,他以压倒性的优势夺得了冠军,当时的评委会主席、钢琴大师鲁宾斯坦感叹:“论技术,真不知我们在座的评委有谁能弹得比他还好!”
就在波里尼获奖,并得到来自世界各大顶级音乐厅邀约的时候,他选择了退隐舞台,拜师意大利钢琴泰斗米开朗杰利,潜心闭关修炼8年之久。当他再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时,已然成为了一位顶尖的高手。当时的权威乐评人曾评价道:“这是我平生听到的最伟大的演出。波利尼在隐退8年的刻苦训练中,技巧已炉火纯青。他的音乐不再是一面体现个性的镜子,而是一把能击中人心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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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谢霖
隐居墨西哥,复出后仍是一代宗师
当提到巴赫、贝多芬、莫扎特的权威演绎者时,波兰小提琴大师谢霖注定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名字。谢霖是一位非常优雅高贵的演奏家,他博学多才,精通七国语言,对文学、绘画等艺术颇有造诣。他演奏的巴赫及古典乐派的作品,结构严谨清晰,富有贵族气质,音色柔美细腻。
1946年,他在墨西哥演出时深深爱上了这个国家,随即加入了墨西哥国籍,从此开始了8年执教生涯。直到1954年,在钢琴大师鲁宾斯坦的劝说下,他才重回舞台。他的演奏愈发成熟迷人,充满了哲学的深度,令所有听过他演奏的入都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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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文格洛夫
受伤后转行指挥,拾琴再创巅峰
文格洛夫是当今顶尖的小提琴家,他的小提琴演奏技术极高,任何艰深苛刻的曲目在他那宽大的手掌之间都显得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尽管如此,他早年夸张的、搔首弄姿的演出台风不免受到部分观众诟病。2007年,一次意外的摔倒,使得他肩膀受伤无法再公开演出。
受伤期间,他仍然致力于教学和指挥事业,并广泛地学习其他知识。4年后,他的伤病得以康复,并重新回到了舞台。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和恢复,他立刻又回到了巅峰状态。不仅如此,人们惊异地发现,文格洛夫的演奏愈发成熟了。指挥经验使得他比之前更擅长与乐队协调合作,而且他的舞台风貌也更加稳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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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波格莱里奇
丧妻之痛令其退隐,重回乐坛已洗尽铅华
波格莱里奇那离经叛道的演绎,早已成为大家心目中的“钢琴鬼才”。在肖邦国际钢琴大赛上,阿格里奇为他的淘汰而愤然离场后,这位技艺超群、特立独行的少年立刻成为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是以桀骜不驯、离经叛道的姿态出现在音乐会现场的。
当他的妻子(也是他的恩师)猝然辞世后,他选择了退隐舞台。多年后,他再次复出时,已经从一位长发飘飘的青年成为了一位光头的中年男子。他的技术仍然是那么的出众,但是更令人着迷的,是岁月带给他内心的充盈,带给他的那份厚重。
暂别,是为了更完美地重逢
完善自我,推陈出新
不仅是艺术家,艺术圣殿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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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凯迪拉克·上海音乐厅将封闭式修缮
预计2020年以全新面貌向公众开放
上海音乐厅,是上海第一座由中国建筑设计师设计的西方古典风格建筑。自1930年建成以来,高雅音乐和雄伟建筑之美水乳交融,让上海音乐厅激发了无数艺术家的灵感,也让无数乐迷与古典音乐邂逅相知,留下海派文化的身份象征和历史足迹。自3月1日起,上海音乐厅进行封闭式修缮工程,其间停止所有对外演出和经营活动。
这座历经沧桑仍光芒毕现的市民文化客厅,预计将在2020年建厅90周年之际,以全新的面貌向公众开放。据上海音乐厅总经理方靓介绍,修缮后的大厅依然保持经典古典乐为主的演出;小厅则将成为一个新的表演空间,更多元化地呈现流行、跨界、爵士等演出。“这里承载着建筑文化和海派文化的宝藏,未来将把更多厅内空间利用起来”。
2.一座外观气派优雅的艺术圣殿
它可以和世界上任何知名音乐厅一较高低
“应社会之潮流,文化之进步。为国家之光荣,民众之娱乐”,上海音乐厅最早以南京大戏院之名开业轰动一时。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偌大的上海,在此之前找不到一座具备国际水准的电影院。而南京大戏院一建成,六扇大门的华丽门厅、开阔的半圆拱窗、富丽堂皇的穹顶、爱奥尼奥式柱廊、汉白玉的台阶等设计搭配协调、富有层次。匀称雅致的上海音乐厅,正是黑格尔所谓“凝固的音乐”。踏入其中,便如闻交响乐的主题旋律重复、变奏、展开、派生、对比、再现……
1929年,第一部百分之百的有声电影《纽约之光》刚在美国完成。南京大戏院的设计,其实更多考虑的还是默片放映时的乐队伴奏。这使得它在新中国成立后,优先列入了上海改造专业音乐厅的备选项。
1959年,中国古典音乐界的灿烂群星汇聚一堂:女高音歌唱家周小燕一曲《夜莺》、俞丽拿奏响《梁山伯与祝英台》、司徒汉指挥大合唱《幸福河》,拿出了一台最高水平的演出,见证了它以上海音乐厅的名字重获新生。交响序曲《红旗颂》、大合唱《中国·我可爱的母亲》从这里流淌到百姓心间,成为永恒的红色经典;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此奏响第一个凄美的音符,引领中国音乐走向世界;闵惠芬、郑石生等中国音乐家也从这里脱颖而出,成为一代代音乐人心中的偶像。
绕着音乐厅通宵排队购票的回忆、对古典乐的渴望和追求,让它成为上海观众心头难忘的文化地标。“空气中似乎都有电流”,林肯中心室内乐协会艺术总监大卫·芬克尔给了上海音乐厅音效最高质量的评价。著名作曲家朱践耳也曾赞美:“这里的音响效果是上海最好的,无论演出者和听众都愿意选择这里。”
高水平的音乐会并不使用扩音设备。要满足观众直接听到舞台上原声,建筑必须提供恰到好处的混响时间。而上海音乐厅1.8秒的混响时长,音质已达到世界一流,指挥家陈燮阳认为它“可以和世界上任何知名音乐厅一较高低”,“打着灯笼也难找!”
3.让高雅艺术走进寻常百姓
保持古典艺术的雍容典雅,也和弄堂市井和谐相处
上海音乐厅保持了古典艺术的雍容典雅,平移前几十年来也一直和弄堂市井和谐相处。老上海人知道,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音乐厅白天放电影、晚上开音乐会,“是个大众娱乐场所”。曾几何时,也有不少小年轻相约去音乐厅的迪斯科舞厅赶时髦。
音乐厅的舞台设计之初,就十分亲民,既小且浅,方便在电影放映之外安排其他戏班演出。抗战胜利后,梅兰芳复出表演《贵妃醉酒》、与俞振飞在此合作的第一场戏《双奇会》,都引起不小轰动。在2002年平移之前,仍能听到西边的弄堂里,不时有邻里的呼唤、锅碗瓢盆的撞击、居委会的摇铃声,幽幽从音乐厅的门缝中溜进来。乐迷们也不将其视为打扰。它是老建筑人文生态和历史记忆的一部分,给音乐旋律更增一分市井的意趣。
市民对这座音乐客厅感情深厚。2002年音乐厅平移修缮,许多观众在告别演出后迟迟不愿离去。不少爱乐者担心,这位重达5650吨的古稀老人,如何让风烛残年的脆弱墙体、木结构屋顶下没有隔墙的危险结构,扛住平移时的诸多风险。施工人员因为害怕激起对历史建筑的震动,不仅小心将音乐厅内外都“五花大绑”,对接新柱墙时,甚至一律用手工工具,凿除了整整2800立方的混凝土。
平移后的音乐厅,坐落于花木掩映中。外部保留了西洋建筑的历史风貌,内部设施则以“海上蓝”的主色调重新设计,更为典雅精致。在竖琴状的灯架和暖色调灯光辉映下,纯木制作的古铜色古典欧式座椅搭配淡青色坐垫,让观众如置身蔚蓝海浪、无边月色中聆听仙乐,颇为浪漫。情侣们都将音乐厅作为心目中拍摄婚纱照的理想胜地。
4.无数顶级音乐盛宴在此上演
它与观众一起见证那些惊艳时光的历史定格
很多人可能有所不知,这支名团其实早在1996年就曾将演出足迹留在上海的舞台。只不过彼时的演出场所——上海体育馆不那么适合古典音乐演出,那场音乐会的执棒者马泽尔,因为万体馆内并不理想的音响效果差点罢工。而时隔九年以后,当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再度回到申城,上海音乐厅用专业的传声效果将它拥抱。在观众狂热的掌声中,乐团欲罢不能地加演两首。翻开上海音乐厅的时光相簿,老乐迷的记忆一定会长久停驻在2005年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的音乐会上——这是指挥大师杨松斯第一次率团访沪,就在来沪前不久,他被确认为2006年维也纳金色大厅新年音乐会执棒者。在13年前的那两个上海冬夜,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等的经典旋律响起,德奥乐团严谨醇厚的传统让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观演人群中不乏指挥家卞祖善等国内名家。
自2004年国庆节重新开业以来,成功平移的上海音乐厅迎来新的演出高峰,当代众多世界级名团名家在这里留下高品质的节目。2007年深秋,为迎接指挥家克里斯蒂安·梯勒曼麾下的慕尼黑爱乐乐团,音乐厅舞台两侧的音罩被打开,以便容纳乐团超过百人的庞大编制。慕尼黑爱乐上演了查德·斯特劳斯的《唐璜》等多首德奥作品,加演的瓦格纳《纽伦堡的名歌手》序曲气势恢宏的和声,更让这一晚成为乐迷心中的不眠之夜。
钢琴大师安德拉斯·席夫或许自己也不会想到,他第一次来上海举行音乐会,就创下了上海音乐厅独奏会的加演纪录。那是2013年的初夏,许是因为上海观众的热情点燃了席夫心中的火焰,在全场疯狂的欢呼喝彩声中,他九次返场加演八曲,时间长达58分钟。加演曲目包括巴赫《意大利协奏曲》、舒曼《C大调幻想曲》第三乐章、门德尔松 《庄严变奏曲》、门德尔松《纺织者之歌》……当席夫第九次返场弹奏起巴赫《哥德堡变奏曲》咏叹调时,有观众已泪如雨下。很多乐迷表示,这是上海多年来最富传奇性的一场独奏音乐会。
茱莉亚四重奏、哈根四重奏、柏林爱乐12把大提琴、圣马丁室内乐团,知名团体悉数到来;钢琴家傅聪在家乡上海举办的首场协奏音乐会、大提琴家王健的全套巴赫独奏大提琴组曲专场音乐会,上海音乐厅记录下众多艺术家的高光时刻……在沪上知名乐评人李严欢看来,音乐厅硬件设施和演出含金量提高的同时,观众的音乐素质和鉴赏能力也在不断“升级”。“如果说音乐厅刚平移后不久,有些人仅仅奔着演出者的名望而来,那么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乐迷会关心曲目以及演出内容本身。”
5.更多互动,更多交流
丰富的演出,优惠的活动,寓教于乐
音乐厅内从不缺乏名家大师的身影。同时,艺术教育的大门也一直向市民敞开着。知音30分是开设在音乐饕餮盛宴前的一道“开胃菜”,乐迷与知名音乐学者、评论家和本土音乐家在这片互动空间内交流。去年知音30分迎来线上直播,把艺术课堂延伸到更广的角落。另一深受市民欢迎的公益品牌活动——约课大师,邀请来沪演出的音乐家们,以“大师班”形式免费指导业余乐器爱好者。
2012年,第一期音乐午茶在音乐厅的南厅上演。此后的七年里,涵盖古典、民乐、爵士等丰富演出形式的音乐会,在每个工作日的中午12点至1点与市民准时相约,风雨无阻。现如今,音乐午茶已在音乐厅内举办1700余场活动,6000人次的艺术家曾在这里分享他们的音乐,近万余首曲目被演绎。
“音乐午茶创立的初衷,就是希望让古典音乐能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上海音乐厅艺术教育部主任王左耘透露,观众有不少是附近的上班族,也有很多上了年纪的爱乐者,午间的这一个小时使他们的心灵与音乐完成诗意对话。从过去需要打电话预约席位,到如今通过线上渠道预约门票,音乐午茶的出票方式变了,不变的是一场10元的惠民价格。
音乐厅致力于打造大人的文化客厅,也希望把这里塑造成孩子们的乐园。2012年,家庭音乐会品牌应运而生。在每月举办一次的家庭音乐会中,每次都会出现针对不同年龄段小朋友打造的主题,并以此选择相应的音乐会形式和演出团体。而在每季度举办一次的“Music妙奏客”主题开放日活动中,观众不仅可以感受音乐厅的建筑之美,还能通过参与老少皆宜的互动小游戏,在轻松有趣的氛围中体验艺术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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